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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张琼

[在线阅读] 疾风烈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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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9-24 20:36:02 | 显示全部楼层
〖 一个爱与祷告的群体 〗

  在布鲁克林会幕教会,我们从来不知道谁可能会信耶酥。那里充满一堆人渣、妓女、同性恋者。同时也有失落的律师、生意人、公车司机转向神接受主。我们全都欢迎。

  此外,我们有各种人种——拉丁人、非洲人、美洲人、中南美洲人,只要你说得出来的我们都有。一旦被圣灵点燃,人们便开始看到别的种族是神的创造。我们没有责骂同性恋,而是开始为他们哀哭。人们开始开三、四十分钟的车从长岛来。我们教会的优势——可能也是唯一的好处,便是我们位于布鲁克林市中心,所有的交通运输系统齐全,人们可以从曼哈顿,皇后区、布朗区搭地铁、巴士、火车抵达。当我们礼拜天早上的人数增长到150、175人时,祷告会的人数也增长到l00人。聚会充满生命、喜乐、家的感觉与丰沛的爱。当聚会结束,人们也不急着离开,他们流涟在那里祷告、交通。

  当时我们没有冷气,所以夏天炎热的晚上,我们便将所有的窗户打开,有的人甚至坐在窗台上。有一个八月的晚上,室外温度大概是华氏90度,室内大约是华氏100度。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,当夜我领大家唱「平安夜」表达我们对主耶稣的爱。一个醉汉从礼拜堂经过,停下来听。他混淆不清的脑子对自己说:我的酗酒问题真是严重到失控了!我竟然会听到圣诞歌曲。我还是进教堂请求帮助吧!招待员便当场帮助他、服事牧养他。

  一些心智失常的也一样随时来得帮助。一个新近从疗养院出来的人,名叫奥斯丁,开始来教会。有一个礼拜天早上,他对一位教会的女士讲了一些下流话。当我礼拜二打电话给他,警告他不准这样做时,他说:「喔,是吗?我会叫我的『儿子』来收拾你的。」他块头很大,所以我没有笑。

  我回道:「奥斯丁,你可能想收拾我,但不是用你『儿子』;事实上你的举动令我很怀疑你会有『儿子』。」

  我要招待员们提高警觉,如果奥斯丁出现的话立刻叫我,然后报警。当天晚上奥斯丁果然回来了。我离开祷告会到外面与他谈话,一面拖延时间。很快的警察冲进门来,把他带走。警察要我提出告诉,但我拒绝了,只是回去继续参加祷告会。像这样希奇古怪的事情,是在这里牧会的家常便饭。

  由于我曾经是篮球员,所以我从来不曾以肤色来评估一个人。

  如果你能打球,你就是能打球。在美国,运动场上似乎比基督耶稣的教会心胸更开放、更接纳人,也更有团队精神。

  我们的奉献金额,就如所预料的,一直不多。在这样的社区牧会,满是单亲妈妈、领社会救济金的、挣扎于戒毒之间的人。但同时一些定居此地、生活稳定、不在乎与不同社会阶层混杂的人也会来。

  由于我曾经是篮球员,所以我从来不曾以肤色来评估一个人。如果你能打球,你就是能打球。在美国,运动场上似乎比基督耶稣的教会心胸更开放、更接纳人,也更有团队精神。


〖 一个爱与祷告的群体 〗

  在布鲁克林会幕教会,我们从来不知道谁可能会信耶酥。那里充满一堆人渣、妓女、同性恋者。同时也有失落的律师、生意人、公车司机转向神接受主。我们全都欢迎。

  此外,我们有各种人种——拉丁人、非洲人、美洲人、中南美洲人,只要你说得出来的我们都有。一旦被圣灵点燃,人们便开始看到别的种族是神的创造。我们没有责骂同性恋,而是开始为他们哀哭。人们开始开三、四十分钟的车从长岛来。我们教会的优势——可能也是唯一的好处,便是我们位于布鲁克林市中心,所有的交通运输系统齐全,人们可以从曼哈顿,皇后区、布朗区搭地铁、巴士、火车抵达。当我们礼拜天早上的人数增长到150、175人时,祷告会的人数也增长到l00人。聚会充满生命、喜乐、家的感觉与丰沛的爱。当聚会结束,人们也不急着离开,他们流涟在那里祷告、交通。

  当时我们没有冷气,所以夏天炎热的晚上,我们便将所有的窗户打开,有的人甚至坐在窗台上。有一个八月的晚上,室外温度大概是华氏90度,室内大约是华氏100度。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,当夜我领大家唱「平安夜」表达我们对主耶稣的爱。一个醉汉从礼拜堂经过,停下来听。他混淆不清的脑子对自己说:我的酗酒问题真是严重到失控了!我竟然会听到圣诞歌曲。我还是进教堂请求帮助吧!招待员便当场帮助他、服事牧养他。

  一些心智失常的也一样随时来得帮助。一个新近从疗养院出来的人,名叫奥斯丁,开始来教会。有一个礼拜天早上,他对一位教会的女士讲了一些下流话。当我礼拜二打电话给他,警告他不准这样做时,他说:「喔,是吗?我会叫我的『儿子』来收拾你的。」他块头很大,所以我没有笑。

  我回道:「奥斯丁,你可能想收拾我,但不是用你『儿子』;事实上你的举动令我很怀疑你会有『儿子』。」

  我要招待员们提高警觉,如果奥斯丁出现的话立刻叫我,然后报警。当天晚上奥斯丁果然回来了。我离开祷告会到外面与他谈话,一面拖延时间。很快的警察冲进门来,把他带走。警察要我提出告诉,但我拒绝了,只是回去继续参加祷告会。像这样希奇古怪的事情,是在这里牧会的家常便饭。

  由于我曾经是篮球员,所以我从来不曾以肤色来评估一个人。

  如果你能打球,你就是能打球。在美国,运动场上似乎比基督耶稣的教会心胸更开放、更接纳人,也更有团队精神。

  我们的奉献金额,就如所预料的,一直不多。在这样的社区牧会,满是单亲妈妈、领社会救济金的、挣扎于戒毒之间的人。但同时一些定居此地、生活稳定、不在乎与不同社会阶层混杂的人也会来。

  由于我曾经是篮球员,所以我从来不曾以肤色来评估一个人。如果你能打球,你就是能打球。在美国,运动场上似乎比基督耶稣的教会心胸更开放、更接纳人,也更有团队精神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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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9-24 20:37:03 | 显示全部楼层
〖 场地问题 〗

  到1977年,教会的场地已经容纳不下礼拜天早上与晚上聚会的人群了。就在同一条街上,有一个女青年会的大厅,可以容纳400到500人,我们可以在礼拜天租用。于是每个礼拜天,我们便将音响器材及其他设备搬过去。由于它所有的窗户都被密封,里面又没有空调,我们往往要在礼拜天早上清扫干净,才能排椅子。

  但是至少我们有地方可以使用。我们租用女青年会两年之久。对于我们较小的两个小孩,苏珊与雅各,最早的教会印象便是在那个教会。我还记得一个主日早晨,正唱歌赞美时,抬头一看,我心头一惊——我那个还未上学的女儿,正360度到挂在大厅的扶手边缘。好一个「完美的牧师的小孩」!

  有一次,知名的福音歌手及作曲者伍岚尼(LannyWolfe)来参观我们的敬拜,他被我们那一百人的诗班迷倒,鼓励凯萝继续写歌。他说:「你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震撼感,你写的歌与我的或与盖比尔(Bill Gaither)的或任何人的都不同。」岚尼的鼓励对我们意义重大。

  自那时起,凯萝的音乐不讳言地已横扫整个美国,并且被各种不同的教会、各种不同型态的敬拜方式使用。当布鲁克林会幕教会的歌谱销售达到一百万份后,真道音乐(Word Music)在1994年颁给凯萝一个奖。最讽刺的是,布鲁克林会幕教会自己连一份谱都没买--因为整个诗班没有人会看谱,买了也没用。

  在女青年会聚会,是解决拥挤的暂时性权宜之计。当时我们已在对街买了一块土地,希望有一天能建一间礼拜堂。这一步需要凭信心跨越,但神供应了金钱。

  我们订了破土典礼的日期,对于即将建立新的礼拜堂,一个永久性的家,觉得很兴奋。但是你相信吗?就在那个特别的礼拜天,竟然下起大雨来,雨大到无法去屋外铲一把泥土。当天晚上我们只好失望的回到女青年会聚会。

  就在那天晚上的聚会,神清楚的对我们说话,告诉我们他并不要在对街的那块土地上破土动工,他乃是要破碎我们的心,然后以此为地基来建立他的教会。

  那场大雨结果竟是神的美意。几个月之后,位于布鲁克林南北大动脉的主要道路——富来布雪大道上一间有1,400个座位的大戏院,竟然只开价15万美金出售。

  于是我们卖掉那块土地,稍赚了一点钱。此外我们还需要卖掉亚特兰大大道上的这幢破落的建筑,才够买下戏院。有一些牧师来看了我们的老地方,也显得很有意思要买。我们谈妥了价钱,后来才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尝试申请贷款。到那时候我们已经很危急,很可能失去买戏院的机会了。

  我们的梦想几乎要碎了。一个礼拜二晚上的祷告会,我们把这个问题放在神的面前,哭求神最后一刻伸手拯救。

  礼拜三下午,教会的门铃响起,我去应门。门口站着一位穿戴整齐的陌生人,原来是一位科威特的生意人。他走进来,四处观看。当我屏着气,希望他对歪歪斜斜的墙壁、肮脏的洗手间、有问题的铅管不要看得太仔细。地下室的屋顶这么低,我真怕他的头撞到悬挂在顶上的铅管。

  「你要价多少?」最后他说。 我清一清喉咙,小声的说:「九万五。」他停了一下,然后说「这价钱算公道。」

  我傻了!

  他继续说道:「我们这就成交。」

  「嗯,喔,你银行的手续需要多久?」我心里还在着急:富来布雪大道上的戏院,可能等不及我们这边的交易完成。

  「不需要银行,什么都不要,」他立刻答道。「只要叫你的律师打电话给我的律师——这里是他的名字与电话号码。我们现金交易。」说完他就走了。

  又一次,我们的祷告以令人惊异的方式蒙应允。

  神召集了一群愿意祷告的人,他们相信没有任何事情大到神无法处理。无论我们面对什么路障,无论什么攻击临到我们,不管七零年代末期城市变得多混乱——海洛因、古柯硷,神仍然能够改变人,救人脱离凶恶。他在混乱凶暴的社区建立他的教会。只要人们呼求他的帮助与恩典,它必然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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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9-24 20:37:39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二章 着火
  「辛牧师,欢迎你回来,」那天早上人们见到我时向我打招呼。「在佛罗里达休息得如何?咳嗽好些了吗?」

  我告诉他们我咳嗽好多了,但是在我心里真是迫不及待要告诉他们远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。聚会一开始我便说:「弟兄姊妹,我真的觉得我已经从神听到关于我们教会的将来。我不在的这段时间,我呼求神来帮助我们——帮助我——让我们知道他到底要我们怎样。我相信我已经听到答案。

  这个答案既不新奇也不深奥,更不引人惊异。但我今天要以最严肃的态度来向大家传达:从今天起,祷告会将是我们教会的温度计。我们将从礼拜二晚上所发生的一切,来衡量我们到底或是失败,因为那将是神祝福我们与否的根据。

  如果我们呼求主,他在他的话语上已经应允我们:他要将未得救的人带来归他自己,将他的灵浇灌在我们中间。如果我们不呼求主,他便不应允什么——什么都没有。就是这么简单。不管我传讲什么,或宣称我们的头脑信什么,我们的将来就看我们的祷告时刻如何了。

  这是驾驶我们教会前进的引擎。我当然要你们礼拜天早上来聚会——但是礼拜二晚上才是最紧要的关头。凯萝和我已经决定这样做,希望你们也会与我们一起来。」

  一个从澳洲(或是纽西兰)来的传道人那天早上刚好在场--太少有的巧合。我介绍了他之后,请他说几句话。他走到前面,只作了一点评论:

  「我听到你们的牧师说的,我在此要请你们思想一下:人们能够从谁来参加礼拜天早上的聚会,看出这个教会有多受欢迎。人们可以从谁来参加礼拜天晚上的聚会,看出这个牧师或布道家有多受欢迎。但是人们却能从谁来参加祷告会,看出耶稣有多受欢迎。」

  说完这些话,他便步下讲台。从此我便不曾再见过他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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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9-24 20:38:21 | 显示全部楼层
〖 新的开始 〗

  如果我的宣布对于会众来说似乎有些怪异、太沉重,那么想想英国最伟大的讲道家司布真(Charles Haddon Spurgeon)整整一百年前在他的讲道当中说的,就会发现并无甚差异:

  教会的情况可以很准确的藉由祷告会来衡量。祷告会是一个恩典计,从当中我们可以判断出神在人们中间工作的多寡。如果神离教会很近,那么教会一定祷告。如果神不在那里,其中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不冷不热的祷告。(注1)

  第一个礼拜二晚上,十五到十八个人出现。我没有预定的程序,只是站起来带领人唱诗赞美神。然后便是长时间的祷告。我感到一种新的合一与爱在我们中间,神似乎要把我们织在一起。我没有照例传讲信息,有一种崭新的自由,等候神的临在。

  接下来的几个礼拜,祷告而来的应允非常明显。新的人渐渐加人我们,带着能够帮助我们的各种才干、技术。还未得救的亲戚以及完全陌生的人开始出现。我们开始把自己当作「圣灵急诊室」,灵里受伤的人可以在这里得到拯救。在医院里,急诊室往往不像医院其他的地方装饰的那么漂亮,但是在救人上却非常有效率。

  我们开始把自己当作「圣灵急诊室」,灵里受伤的人可以在这里得到拯救。

  我们正如伟大的苏格兰敬虔作家伯纳(Andrew Bonar)在1953年所写的:「神喜爱他的百姓完全断了出路,以至于除了祷告以外别无希望。就在此时,教会产生出能够抵挡全世界的能力。」(注2)

  因此一周复一周,我继续不断的鼓励人们祷告。当然,正如查维克(Samuel Chadwick)在很久以前所说的:祷告最大的应允就是更多的祷告。

  我们并不是在那里听彼此滔滔不绝、雄伟美丽的祷告;我们太渴切了,我们是垂直向上的专注在神身上,而非平行式的彼此祷告。大部份的时间我们是合成一群的呼求主,每个人都大声的同声祷告,一直到今天我们还是这样祷告。有些时候我们手牵手站成圆圈祷告,或不同的人提出特别的负担。

  祷告会的形式比起它的要素——触摸那位全能者、以整个灵魂体来呼求神,实在变得无关紧要。我曾经参加过非常吵杂的祷告会,其实只是一场表演秀。我也曾经与一些团体在一起非常安静当中祷告,却是深刻属灵。祷告会的气氛可能不同,最重要的是我们与创造宇宙万物的神有所接触,而不是只与人彼此接触。

  礼拜天早上的聚会,我也开始放松下来,不再紧紧的抓住麦克风来控制他们。当神开始使我释放,聚会照例的形式——两首歌,然后宣布、诗班特别音乐、奉献、讲道,最后祝福——这套形式便开始被摆到一边去。我不再需要那么紧张严肃——或做作。以前这样做,只是因为出于害怕而保护自己。

  毕竟人们并非饥渴于新奇华丽的讲道,或是精良的教会组织。他们要的是爱。他们需要知道神可以将他们扶起来,并且给他们第二次的机会。

  人们并非饥渴于新奇华丽的讲道,或是精良的教会组织。他们要的是爱。

  当早期教会还在亚特兰大大道的那段日子,当人们开始与神亲近、被圣灵充满、重燃他们对神起初的爱时,他们自然会在工作时、在公寓里、在家庭中与人谈到这些事。很快的,他们开始带新的人来教会。

  从那天直到二十几年之后的今天,感谢神,教会从来不曾衰退过。靠着他的恩典,我们从来没有结党分裂的事。神继续不断的送来需要帮助的人;我往往不懂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。

  奉献改善到一个地步,我们开始可以修理教堂建筑。我们把倾斜倒塌的长条椅,换成可以锁定的玻璃纤维的椅子。更重要的是,人们开始在这个卑微的地方感觉到主的临在,他们感到被爱。心灵刚硬的人们在唱歌时便开始哭泣;诗班开始成长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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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9-24 20:39:37 | 显示全部楼层
〖 欢呼之声 〗

  凯萝从青少年时期便喜爱音乐,这对她是理所当然的——她的父亲在信主以前是歌剧演唱家,她的祖母是位钢琴家。

  在城市里长大,意味着她有机会吸取多种文化的声音。在她的脑子里,古典音乐混合着黑人福音音乐,传统斯堪地那维亚圣诗里包含着现代敬拜合唱与加勒比旋律。在她不过十六、七岁时,心中便开始梦想有一天要指挥一个大诗班——不是一个僵硬、正式的诗班,而是一个平凡人的诗班。

  凯萝在教会里无法找到一个能胜任的伴奏,所以她必须一面弹钢琴一面带诗班。她不会读谱,因此她在脑袋里想好歌,然后反覆教那群人,直到背起来为止。就是如此,诗班成员仍继续不断的增加到五十人左右。讲台几乎无法容纳,他们只好就站在前面唱,歌声震动小小的教堂。

〖 欢呼之声 〗

  凯萝从青少年时期便喜爱音乐,这对她是理所当然的——她的父亲在信主以前是歌剧演唱家,她的祖母是位钢琴家。

  在城市里长大,意味着她有机会吸取多种文化的声音。在她的脑子里,古典音乐混合着黑人福音音乐,传统斯堪地那维亚圣诗里包含着现代敬拜合唱与加勒比旋律。在她不过十六、七岁时,心中便开始梦想有一天要指挥一个大诗班——不是一个僵硬、正式的诗班,而是一个平凡人的诗班。

  凯萝在教会里无法找到一个能胜任的伴奏,所以她必须一面弹钢琴一面带诗班。她不会读谱,因此她在脑袋里想好歌,然后反覆教那群人,直到背起来为止。就是如此,诗班成员仍继续不断的增加到五十人左右。讲台几乎无法容纳,他们只好就站在前面唱,歌声震动小小的教堂。

 诗班练习在礼拜五晚上。读者们可能会觉得惊讶,周末练习必须与其他周末的节目竞争。但都会人的时间表是不同于其他地方的,周间晚上人们往往因为赶火车、巴士、地铁的通勤与工作,而觉得疲于奔命;礼拜五晚上,人们因为隔天不需赶早反而能放松精神。

  凯萝总是以三十分钟的祷告来开始,往往灵里的敬拜便临到他们中间。也许某个人会志愿做见证,或觉得有感动想要念一段圣经;凯萝可能会有一段短短的劝勉。许多晚上,祷告与敬拜往往多于练习,有时诗班甚至根本连一个音也没唱。

  这样的经验将人们的心思置于完全不同的情境当中。诗班不再只是在讲道之前突然来的两首特别音乐,乃是每一位诗班团员投人全面的事奉当中。

  乐队团员与凯萝同样未经训练。费求义(JoeVazquez)是低音吉他手,他是「在职训练」学会弹低音吉他的。求义有一天在朋友家随意拨弄着低音吉他的琴弦玩,隔天晚上诗班练习时,他的朋友开玩笑的说求义会弹低音吉他,凯萝以为是真的,就把求义放到乐队里去了,这就是求义低音吉他手生涯的开始。今天他还在我们教会。

  我们的鼓手牙麦克(Michael Archibald)来自千里达,也同样的从来没上过打击乐器的课。伍约拿单(Jonathan Woodby)是我们的风琴手(我们认为他是全美国最好的风琴手之一),他根本不会看谱。然而,他们两人却曾经在两张得葛拉美奖的唱片中演奏。

  当我们开始为「少年挑战团」主持每个月的布道奋兴会时,诗班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。「少年挑战团」是1958年魏大卫(David Wilkerson)在布鲁克林为毒瘾者以及帮派成员设立的一个事工组织。我们与「少年挑战团」一起合租了一间浸信教会。第一次的聚会,我们放映了「十字架与弹簧刀」这部片子,其中讲述了恶名昭彰的帮派头目尼基古兹信主的经过。来的人多到我们那晚必须连放三次,才能让每个人都有机会看。

  第二次的聚会,尼基亲临现场讲话。多年前,若非警察及时赶到,他差一点就在那个建筑物前的台阶上,杀死一个义大利人。奇妙的是,现在尼基竟然在同一个地方讲道。

  尼基的故事对我是一个重要的启发。他成为我们教会的象征:神使毫无希望、甚至疯狂的人改变。我知道很多教会以嘴唇敬拜神,述说神凡事都能。但是我们需要真正的信心,好叫任何人进来,不管他们的问题是什么,都能成为神恩典的冠冕。从那天晚上起,尼基成为我的好友,也成为布鲁克林会幕教会的常客。

  由于越来越多的教会参与「少年挑战团」的服事,凯萝便组成一个多元种族的「纽约挑战诗班」,由布鲁克林会幕教会诗班加上任何想一起唱歌的人,总共约八十多人。

 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,凯萝写了她的第一首歌。她将圣诞诗歌「普世欢腾」(Joy to the World)改编了新的曲调。她不知道怎样写谱,所以便只能一句一句的教给诗班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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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9-24 20:40:16 | 显示全部楼层
〖 一个爱与祷告的群体 〗

  在布鲁克林会幕教会,我们从来不知道谁可能会信耶酥。那里充满一堆人渣、妓女、同性恋者。同时也有失落的律师、生意人、公车司机转向神接受主。我们全都欢迎。

  此外,我们有各种人种——拉丁人、非洲人、美洲人、中南美洲人,只要你说得出来的我们都有。一旦被圣灵点燃,人们便开始看到别的种族是神的创造。我们没有责骂同性恋,而是开始为他们哀哭。人们开始开三、四十分钟的车从长岛来。我们教会的优势——可能也是唯一的好处,便是我们位于布鲁克林市中心,所有的交通运输系统齐全,人们可以从曼哈顿,皇后区、布朗区搭地铁、巴士、火车抵达。当我们礼拜天早上的人数增长到150、175人时,祷告会的人数也增长到l00人。聚会充满生命、喜乐、家的感觉与丰沛的爱。当聚会结束,人们也不急着离开,他们流涟在那里祷告、交通。

  当时我们没有冷气,所以夏天炎热的晚上,我们便将所有的窗户打开,有的人甚至坐在窗台上。有一个八月的晚上,室外温度大概是华氏90度,室内大约是华氏100度。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,当夜我领大家唱「平安夜」表达我们对主耶稣的爱。一个醉汉从礼拜堂经过,停下来听。他混淆不清的脑子对自己说:我的酗酒问题真是严重到失控了!我竟然会听到圣诞歌曲。我还是进教堂请求帮助吧!招待员便当场帮助他、服事牧养他。

  一些心智失常的也一样随时来得帮助。一个新近从疗养院出来的人,名叫奥斯丁,开始来教会。有一个礼拜天早上,他对一位教会的女士讲了一些下流话。当我礼拜二打电话给他,警告他不准这样做时,他说:「喔,是吗?我会叫我的『儿子』来收拾你的。」他块头很大,所以我没有笑。

  我回道:「奥斯丁,你可能想收拾我,但不是用你『儿子』;事实上你的举动令我很怀疑你会有『儿子』。」

  我要招待员们提高警觉,如果奥斯丁出现的话立刻叫我,然后报警。当天晚上奥斯丁果然回来了。我离开祷告会到外面与他谈话,一面拖延时间。很快的警察冲进门来,把他带走。警察要我提出告诉,但我拒绝了,只是回去继续参加祷告会。像这样希奇古怪的事情,是在这里牧会的家常便饭。

  由于我曾经是篮球员,所以我从来不曾以肤色来评估一个人。

  如果你能打球,你就是能打球。在美国,运动场上似乎比基督耶稣的教会心胸更开放、更接纳人,也更有团队精神。

  我们的奉献金额,就如所预料的,一直不多。在这样的社区牧会,满是单亲妈妈、领社会救济金的、挣扎于戒毒之间的人。但同时一些定居此地、生活稳定、不在乎与不同社会阶层混杂的人也会来。

  由于我曾经是篮球员,所以我从来不曾以肤色来评估一个人。如果你能打球,你就是能打球。在美国,运动场上似乎比基督耶稣的教会心胸更开放、更接纳人,也更有团队精神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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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9-24 20:41:25 | 显示全部楼层
〖 一个爱与祷告的群体 〗

  在布鲁克林会幕教会,我们从来不知道谁可能会信耶酥。那里充满一堆人渣、妓女、同性恋者。同时也有失落的律师、生意人、公车司机转向神接受主。我们全都欢迎。

  此外,我们有各种人种——拉丁人、非洲人、美洲人、中南美洲人,只要你说得出来的我们都有。一旦被圣灵点燃,人们便开始看到别的种族是神的创造。我们没有责骂同性恋,而是开始为他们哀哭。人们开始开三、四十分钟的车从长岛来。我们教会的优势——可能也是唯一的好处,便是我们位于布鲁克林市中心,所有的交通运输系统齐全,人们可以从曼哈顿,皇后区、布朗区搭地铁、巴士、火车抵达。当我们礼拜天早上的人数增长到150、175人时,祷告会的人数也增长到l00人。聚会充满生命、喜乐、家的感觉与丰沛的爱。当聚会结束,人们也不急着离开,他们流涟在那里祷告、交通。

  当时我们没有冷气,所以夏天炎热的晚上,我们便将所有的窗户打开,有的人甚至坐在窗台上。有一个八月的晚上,室外温度大概是华氏90度,室内大约是华氏100度。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,当夜我领大家唱「平安夜」表达我们对主耶稣的爱。一个醉汉从礼拜堂经过,停下来听。他混淆不清的脑子对自己说:我的酗酒问题真是严重到失控了!我竟然会听到圣诞歌曲。我还是进教堂请求帮助吧!招待员便当场帮助他、服事牧养他。

  一些心智失常的也一样随时来得帮助。一个新近从疗养院出来的人,名叫奥斯丁,开始来教会。有一个礼拜天早上,他对一位教会的女士讲了一些下流话。当我礼拜二打电话给他,警告他不准这样做时,他说:「喔,是吗?我会叫我的『儿子』来收拾你的。」他块头很大,所以我没有笑。

  我回道:「奥斯丁,你可能想收拾我,但不是用你『儿子』;事实上你的举动令我很怀疑你会有『儿子』。」

  我要招待员们提高警觉,如果奥斯丁出现的话立刻叫我,然后报警。当天晚上奥斯丁果然回来了。我离开祷告会到外面与他谈话,一面拖延时间。很快的警察冲进门来,把他带走。警察要我提出告诉,但我拒绝了,只是回去继续参加祷告会。像这样希奇古怪的事情,是在这里牧会的家常便饭。

  由于我曾经是篮球员,所以我从来不曾以肤色来评估一个人。

  如果你能打球,你就是能打球。在美国,运动场上似乎比基督耶稣的教会心胸更开放、更接纳人,也更有团队精神。

  我们的奉献金额,就如所预料的,一直不多。在这样的社区牧会,满是单亲妈妈、领社会救济金的、挣扎于戒毒之间的人。但同时一些定居此地、生活稳定、不在乎与不同社会阶层混杂的人也会来。

  由于我曾经是篮球员,所以我从来不曾以肤色来评估一个人。如果你能打球,你就是能打球。在美国,运动场上似乎比基督耶稣的教会心胸更开放、更接纳人,也更有团队精神。


神召集了一群愿意祷告的人,他们相信没有任何事情大到神无法处理。无论我们面对什么路障,无论什么攻击临到我们,不管七零年代末期城市变得多混乱——海洛因、古柯硷,神仍然能够改变人,救人脱离凶恶。他在混乱凶暴的社区建立他的教会。只要人们呼求他的帮助与恩典,它必然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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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9-24 20:42:56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三章 绝望者之歌
 虽然富来布雪大道上的戏院对我们来说极其珍贵,却是残破不堪。1979年1月,在我们花了25万美金修缮后,才得以搬进去。从此之后,事情有了属灵的转机。

  在我们搬到富来布雪大道之后不到一年,一个与曼哈顿录音室有关系的人,建议我们的诗班制作一套自用的低成本唱片。 1980年我们录制了第一张唱片,十首歌里有三、四首凯萝作的歌。

  不知怎的,唱片竟传到那许维尔(译注:Nashville是美国的流行音乐城),音乐公司开始与我们接触。真道公司将我们的唱片重新包装,向全美推展;他们很快的要我们再制作两张唱片。诗班开始与所有顶尖的歌手、指挥合作,包括贺朗尼(Larnelle Harris)、梅宝贝(Babbie Mason)、华维恩(Wayne Watson)、西岸赞美团(West Coast Praise),以及著名的敬拜领导人乔模理(Morris Chapman)。

  礼拜天往往因着诗班的演唱与见证带给人们赞美的恩膏,将整个聚会的方向都改变。有一次诗班本来计划唱三首歌,当要唱第二首前,先由一位曾是毒瘾者作见证。当这首歌即将结束时,我感到神慈爱的能力,就在那一刻,我禁不住走上去,将我的手臂围绕在这个人身上,开始邀请人接受基督。即刻, 我们得到非常强烈的回应。

  那天,诗班根本没得机会唱第三首歌,人们已经愿意接受主了,我们又何必坚持原有的聚会程序呢?如果神要的话,他可以使用诗班或是任何人将整个礼拜变成祷告会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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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9-24 20:47:25 | 显示全部楼层
〖 「死」里复生 〗
  在那些日子里,最初是藉着诗班,同时也藉着礼拜二的祷告会,主触摸了许多人的生命。其中最特出的是一位身裁苗条红头发的年轻女孩,名叫做蓝菊萝(Roberta Langella)。她的故事真是奇妙,我让她自己在这里述说:
  我生在布鲁克林,在史得顿岛长大,在六个孩子中排行的第四。我父亲是一位码头工人,他供给我们兄弟姊妹不错的生活与天主教的教育,能活在这样稳定慈爱的家让我感到很快乐。
  但是当我十一岁时,这个家的「轮子」掉了。突然,我们搬到佛罗里达州母亲娘家附近,问题是爸爸并没有跟我们搬来。我竟然没有觉察出:我父母之间紧张的关系,已经使他们的婚姻破裂了。
  我实在无法相信所发生的事——我们的家庭一向紧密结合。如果你无法信赖大人会做正确的事,那人生还能指望什么?我被击碎了。
  在一两年之间,我开始藉喝酒、吸毒来表达我的不快乐。我母亲再婚,我的情形变得更坏;我们一天到晚吵架。十六岁时我回到纽约与父亲同住一年。情形没有变好;我辍学,自己一个人纵横周游全国各处。
  一年之后,我回到纽约,与一个大我两倍年纪的男人同居。我只是想要一个人——什么人都好——来爱我、照顾我。不幸地,这个人是一个注射毒品的人;没过多久我们两个便都吃古柯硷、海洛因。我曾用药过度好几次。
  1980年一个可怕的晚上,我注射过量以至于心脏停止跳动。我的男友怕我要是死了,他必须被拘留审问,便弃我而去。我被遗弃在屋顶上,全身发紫……。因着神的恩典,有人发现我,为我打电话给911紧急专线,救护人员把我救活过来。
  我觉得自己很糟,觉得没有人会认为我有什么价值。因着这样的想法,我接二连三地和不同的男人建立毁灭性的关系。1982年左右,我当时的男友与我一起租了一个在二楼的公寓,一楼是花店,隔壁便是布鲁克林会幕教会。当然,我们对于隔壁发生些什么事情没什么兴趣。
  我的男友虐待成性,他经常揍我,有一次把我打到我的耳鼓破裂;但是每次我都求他不要离开我。情况实在很悲惨!但是比被打、被恨更可怕的事是被离弃。那是我无法忍受的。
  我记得一个礼拜天下午,当我痛楚不堪时,我威胁他,对他说:「我要自杀。」他懒散地躺在沙发椅上看足球赛,头连抬也不抬的说:「我正在看Jets,等中场休息再跟我说话。」他一点也不关心。
  我仍然勉强的维持下去,在一个夜总会作调酒师。我完全是80年代典型的庞克特征——一付「死像」,经常整个月不梳头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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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2-9-24 20:47:57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记得我常常参加「靶场」(shooting galleries),就是二、三十人在一起过「瘾」。虽然我害怕与人一起用针头,但却更需要毒品的满足。
  格林威治村的酒吧在凌晨关门之后,我会继续参与会后会,那是连疯子都觉得疯狂的聚会;其中的凶残、暴戾真是难以启齿。如此的聚会往往持续到太阳高挂时才结束。
  最后我终于往家的路上走。每当我穿着黑皮夹克从地铁走上来时,总会通过挤满人的人行道,都是那些等着进入会幕教会做礼拜的人。我每次经过都咬牙切齿,他们快乐的脸总是令我非常生气!
  挤过人潮,我便尽快地冲上楼。问题是我房间的窗户面对与教会隔邻的巷子,我无法逃避穿过教会墙壁传来的乐音——比如「耶稣多么爱我」、「我已洁净」这些歌。有时我一面听着旋律,一面便不自觉地哭起来。虽然我不愿被碰触,音乐里就是有某种东西会感动我。
  但是叫我进到教会里面去?那甭谈!我确信耶稣绝对不会爱像我这样罪恶深重的人。
  不久,与过去一样,我的男友与我绝裂,我又进入另一段关系,住进另一座位于曼哈顿西北边的公寓。有时候,我会听到在我楼下的女人洗澡时唱歌的声音。有一天我在走廊遇见她,便对她说:「我有时听到你唱歌,你是个音乐家吗?」「哦,不是的。我只是在我们教会里的诗班唱唱罢了,我喜欢在家时练习这些歌。」「是哪个教会?」我问道。 「布鲁克林会幕教会。」
  我心想我才从那个教会搬开,那个教会却一路跟着我来!
  在那同时,我的酒瘾与毒瘾也更加严重。有几次家里完全没有吃的,电话线也被剪了。我开始典当家俱来换钱买毒品。我还是勉强维持住工作,即使整夜毒瘾亢奋,我早上依然起床去上班。
  有一个晚上在朋友家,我失声痛哭。这是我人生里第一次这样说:「你知道吗?我可能有毒瘾。」这句话当然把十数年来的问题说得太轻描淡写了,但对我来说却是很重要的一步。
  再来的几天,我简单的把问题归咎在我的男友身上:就是因为他使用毒品才使我受到影响,不是吗?于是我把他踢出我的公寓。
  不到几个礼拜,又有一个新的男友入住,他不用毒品,他只贩毒。他会将几磅的古柯硷带进屋里。无疑的,我继续吸毒。
  有一天晚上,我打电话到佛罗里达州给我母亲,当时她已经成为一个基督徒。我开始滔滔不绝地谈到我的生活。我不知道她如何办到的,但是她平静地回应我那段愁苦的自我表,并邀请我去她那里与她共度几天。
  在佛罗里达州的几天,延长成为十四个月之久。我妈帮我加入匿名戒毒会,我戒了毒。我也设法考取高中同等学历文凭;事情终于有了转机!但是我新的自信很快便粉碎一空。
  有一次看医生,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:我得了爱滋病。其实这么多年来与人共用针头,得爱滋病不应是一件令人讶异的事,但我却对这件事非常愤怒。为什么就在我如此努力重新振作时,这事临到我?我对自己、对神都很生气。
  我回到纽约开始自己的事业。在这同时,我的弟弟史提芬找到主,并开始向我作见证,但是我把他甩在一边。最后,我终于答应跟他去布鲁克林会幕教会。我坚持坐在楼上包厢,并且迟到早退。
  终于,我跌到谷底。在一个连续五、六天通宵狂闹之后的礼拜二,我钱花光了。
  不知道什么原因,我竟然开车往教会去。 ——蓝菊萝
  毒品再次冲破我的意志力,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。在我过了两年戒毒生活之后,我又回去吸毒。在我心里,那份羞愧的感觉又来了。但我就是没办法,我需要毒品带来的冲劲,胜过与生命搏斗的动力。
  终于,我跌到谷底。在一个连续五、六天通宵狂闹之后的礼拜二,我钱花光了。不知道什么原因,我竟然开车往教会去。那天晚上,我发现自己在圣坛前流泪,无法自己。「神啊!我需要祢在我生命里,求祢帮助我。」那是我降服的一刻。从那一刻起,我开始相信神爱我。藉着这个新发现的信仰,我有了希望,以及一份慢慢成长的信心。
  一年之后,我竟然在那个我曾经厌恶的诗班唱歌!在历经如此多的困顿混乱之后,我的生命终于有了稳固的磐石。我知道——我内心深处真的知道神爱我、接纳我,我可以完全在它的爱里放松。我终于从捆绑我多年的锁链中得释放。
  直到接到蓝菊萝写给凯萝这封长达七页的信之前,我们都不知道神藉着他奇妙的恩典,行了这样大的一个神迹。那时正是复活节前夕,我们正忙着筹划一个演唱会。一天晚上凯萝坐下来读这封信,不到几分钟便哭起来了。「杰米,你一定要读这封信,」她坚持要我读,递给我信的第一页,然后又递过来一页,又一页。很快地,我也跟她一样泪流满面。
  看完信后,我们彼此对视,异口同声的说:「真是奇妙!她一定要在复活节演唱会上作见证。」蓝菊萝从来不曾在大众面前说话,但是她大胆的答应尝试。
  那天终于来临,整栋大楼挤满了人。她邀请所有的家人来参加。坐在第三排的人当中,包括她父亲在内,他们多半都没有意料会听到什么。
  在诗班唱了四首诗歌之后,蓝菊萝从诗班席走出来,紧张地接过麦克风。「嗨!我叫蓝菊萝……我要告诉你们复活的耶稣对我的意义。」
  我们事先已经告诉她要将见证里最悲惨、可怖的部份省略。纵使如此,她的见证仍是非常感人、有力。当她讲到最强烈的段落时,她禁不住说:「爸爸,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听进去,但我还是要说,因为这显出耶稣能赦免一个人生命里最坏的一切。」整场的情绪高涨到一个地步,大家弓身凝神屏息聆听。
  之后诗班唱了最后一首歌,我带领聚会作结束。第一个跑到坛前来的就是蓝菊萝的父亲,泣不成声。然后是她叔叔、婶婶……,整个家族都上前来。
  今天蓝菊萝是我们中间一个叫「新开始」(New Beginnings)事工的负责同工,每个礼拜服事吸毒者与无家可归者,向他们传福音。她现在有一百多位同工,每个礼拜天下午搭地下铁到收容所与戒毒所去,带人来教会吃饭、作礼拜。主的爱从她身上散发出来。
  这些日子来,甚至在她身体不适时,蓝菊萝都是一个真正的战士。每个礼拜天晚上,她带着许多无家可归者坐在二楼厢座。对她来说,没有人是太脏、罪太深重,以至于她不关切的。她在他们身上看到她自己。她是神大能活活的明证,证明神为他自己的荣耀,拯救那些被践踏的灵魂、自我厌恶的人,以及各种毒瘾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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